坚硬如水3000字读后感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文革题材的小说看得不少,但是阎连科的《坚硬如水》读完后确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文革的荒诞和深陷其中的人的疯狂令人瞠目结舌,它让我怀疑这些是否真实存在过,(无论是何种类型的小说,必定是现实的一种变形,一定投射出现实的影子来)或者说,文革时期某些人是否如《坚硬如水》中的高爱军等革命分子一样对权利的欲望被时代打了一针催化剂,对爱情和物质的欲望被冠以革命的名义,是否那个时代病了疯狂了甚至陷入一种满天乌云颠倒黑白的地步。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以一个革命者的口吻进行叙事,应该是少有的。以往的文革作品,主人公大多是以一种受害者的形象出现,而《坚硬如水》里的主人公高爱军就是一个革命者,他的革命让他的老婆程桂芝上吊自杀了,丈人疯了,而在他的讲述里,这些事情根本就没让他有丝毫愧疚或者不安,相反他利用桂枝的死来抓丈人的把柄。于是,你跳出书本看时,便突觉高爱军是一个几乎没有人性的人。他一心想着革命想着夏红梅,他对权利和性爱的欲望填满了他的生命。所以,整部小说里,高爱军的所有感情和情绪都围绕在权利和性爱周围,书中对他母亲和孩子的描写很少。有的只是高爱军升官后,对他母亲说你的儿子也是国家干部了之类的话。以及妻子死后,孩子半夜醒来哭闹,对他来说只是打扰了他第二天革命活动的正常开展。其次,小说虽然以一种第一人称进行叙述,但是他的心理活动和行为的缘由涉及的并不多,就算有关于这方面的描写也与革命和夏红梅有关。显然,阎连科用一种抽象的笔法,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进行了一定的处理,但这是否正是一个文革时代“革命患者”的典型影射呢?反正在我看来,高爱军是个人性缺失陷入时代疯狂中并试图利用一个时代来获得权力满足性欲和权欲的一个可恶可怜的人。再看高爱军和夏红梅的关系,他们之间是否有爱情存在或者只有一种纯粹的性爱关系,革命在他们的关系中又有着怎样的作用?高爱军从部队复员回家时,在镇上和夏红梅第一次相遇,这一部分有对夏红梅衣着和身体,从看见夏红梅的第一眼起,高爱军似乎就想和她做爱了。而夏红梅呢,她想要高爱军身上穿的军装。而两人的第二次相遇,在高爱军的叙述下是很美的,夏红梅像一幅画。这一次比上次见面,高爱军的感情纯粹了一些,更靠近爱情了一点。但其后,俩人频繁地在不同的场合做爱,在革命的歌声里和浪潮里,有关革命的一切似乎成了他们情爱的催化剂。当没有有关革命的东西介入时,高爱军甚至会没办法和夏红梅做那事儿。柏拉图倡导精神恋爱,没有性爱的爱情,不能说这恰恰与高爱军和夏红梅的关系相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感情和性爱密不可分。他们的每一次密会无不是为了做爱,身体上的关系可能让他们对彼此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但他们之间脱离身体关系独立存在的纯粹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肯定不存在的。革命和性爱是《坚硬如水》的两个主题,仅就书中人物而言,革命是他们性爱的催化剂,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很大的程度上也依存在革命取得的成功上。高爱军不进行革命,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他是绝没有可能和夏红梅之间发生关系且存在那么长的时间。夏红梅是一个革命狂热者,高爱军一回来就听说了夏红梅之前的一些革命行为,但她的革命行为是被打压的,直到高爱军也进行革命,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肉体接触就发生在高爱军举行革命动员大会之后。所以,没有革命,高爱军和夏红梅之间能否发生关系还是一个未知数。革命怎么就和性爱联系在一起了的呢?性爱是一种原始的欲望,在日常生活里它得不到释放,当它披上革命的外衣时,有了革命的庇护后,它就得到了一定的满足?抑或在有着道德约束的社会里,性爱是被压抑的,它是与道德等紧密相关的,当革命打着反资反封的旗号以狂风骤雨般的气势席卷而来时,性爱也披着红色的外衣混入其中,于是革命成了性爱的催化剂?高爱军是书中一个典型的革命者,但他的革命理想又是否是真的,又或是他谋取权利的外衣?他一会到村里,心心念念想得就是发动革命,而理由或者说是出发点呢?丈人许诺他娶了程桂芝复员回家时让他当上村干部,书中关于高爱军去找丈人要村干部的职位时,丈人让他有话坐下说,而他的反抗表现得非常坚定。而他革命之后,就一心一意地想着升官村长镇长专员书记之类的官阶多次出现,他革命的目的就是获得权力!他要炸了程寺,是因为在飞革命年代里,他在程村属于外姓人,是没有发言权的,因此受了压迫的高爱军即使在他人生的危要关头也一定要炸了程寺。革命让高爱军的的地位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外姓人一个退伍军人一个受着丈人指使且母亲也因此在妻子面前毫无地位的人,披上革命的外衣,成了村庄的领导者,逼死妻子逼疯丈人羞辱程村最有名望的人。这些都是他权欲的体现,是他利用革命来达成的。而那些跟着高爱军闹革命的人呢,也无非是为了分得土地孩娃能优先分得工作。总之,革命被利用了,成了满足私欲的高尚借口。小说里大段大段的红色革命话语,我起初读来时便觉有碍正常阅读,在我看来那些话全是假大空的废话。但慢慢读来,感叹高爱军疯了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阎连科太牛了。这么多革命话语,写出来成了大段大段的文字,看来阎连科脑子里存储了不少这样的语言。再细读这些话语时,便会发现阎连科运用得太好了!在不同的情境下,这一套一套的红色话语都有一定的“逻辑”在那儿,并非胡编乱邹。人们见面打招呼甚至是日常对话时,也是毛主席革命话语在前,其次是日常话语。当然这在其他文革文本里很常见,谎谬显而易见。高爱军抓丈人的“小辫子”时,其思维逻辑和文革中的人一模一样,看来时代和人都彻底疯狂了!